月夜里,他看不见他深爱的女人,也许,她的睡容还是甜美的吧?承墨在心里悲哀地想着,他不后悔刚才对她粗鲁——他是真的气坏了。他痴恋了一年多的女孩儿啊!两生,四十年,他唯一动心的云儿,竟然有那么丑陋不堪的一面!这叫他,情——何——以——堪!他退了出来,自嘲地嗤笑一声,弯身抱起他又爱又恨的小云儿,将她放好在床上,摸索着为她掖好被子,唯恐初冬的寒气侵袭了她。一个翻身,他靠着床柱,静静地凝望黑暗——娴云所躺的方向,手准确无比地探向她的秀发,怜爱地抚摸着。娴云没有被惊醒,带着点湿气的秀发摸起来有一股疲惫的味道,承墨垂眸,知道不管娴云如何不堪,他也爱定了她——这个野心勃勃的女人早就俘虏了他的心了……手不受控制地滑下,沿着他能想象出的雪白额角,滑到柔滑细腻的粉颊,他是记得的,云儿的小脸总是白里透红的,像果冻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