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罪己诏固然能恢复瀓哥的皇家血脉,可奸生子的名头却过分难听,而炜儿也是兄妹二人唯一的胞弟,身份自然尊贵。
瀓哥与炜儿同岁,若是让瀓哥顶了炜儿的名头,且不说他不用被重揭伤口,就是对瀓哥的名声也好。
理清思绪后,道仁帝当即下旨,昭告天下。
他的炜儿并非早夭,而是一直在民间游历,体验民间疾苦。
如今,先是状元及提督大人的小心思落日的余晖绚丽璀璨,令人目眩神迷。
稷澂脚踩缂丝皂靴,拾阶而上。
走入后院。
长身玉立,绯色的袍裾猎猎纷飞。
刚刚得到京中的密函,他成王的身份定了,小娘子成王妃的身份也定了。
可有些人却惦记上了原本属于小娘子的东西,这让他如何忍得了?中堂,桌上摆着冷碟小食、热菜,还有酒水,好不丰盛。
小娘子捧着糖油粑粑,小口小口吃得认真,安静乖恬,脸颊微微鼓起,宛若偷吃的小仓鼠一般,让人看着心里便软软的。
夏藕见提督大人回来了,就放下零嘴,开始吃晚饭。
待稷澂见她吃的七七八八了,就放下手中筷箸,问道“娘子,有一个好消息,还有一个坏消息,先听哪一个?”
“夫君,你不要吓唬我,小藕胆子很小的。”
夏藕注意到他的视线,坐姿端正了些,但小嘴却没停,继续小口啃着蹄膀。
稷澂宠溺的望着她,道“稷贵妃被废了。”
“天啊,她还能被废?小藕以为圣人对稷贵妃的宠爱,要寿与天齐呢!”
夏藕抬起圆润的杏眼看向她,清媚的杏眼漆黑灵动,透着幸灾乐祸。
忽然,想到稷贵妃的一双儿女。
她将嘴中的蹄筋咽下,又道“对了,太子与阿姐没去求情?”
毕竟是亲生骨肉,血浓于水……稷澂给她添了一杯甜糯的糯米酒,道“这回谁求情也没用,连着稷家两府都跟着下诏狱了。”
“稷贵妃又是咋作死的?总不能是谋杀亲夫吧?”
夏藕的眸底闪烁着八卦的晶亮。
稷澂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,笑了笑,道“娘子蕙质兰心,一猜就对。”
“我滴天啊!
这稷贵妃是想学习武媚娘做女皇不成?”
夏藕高呼,又怕惹得外院的下人注意,忙灌了一盏糯米酒,压了压那股自兴奋劲儿。
难不成,道仁帝在上辈子,将稷贵妃的祖坟挖了,这辈子才娶了这货还债?漂亮,好一场相爱相杀!
稷澂盯着小娘子饮酒后红润的朱唇,只觉得心间发痒难耐,又给她将杯续满。
“估计女皇是不大可能,但怎么也准备让太子登基,成为稷家的提线木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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