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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棠和杨原本欲告辞,然而耐不住赵大人苦留。
于是住在了府衙里的客院里。
谢棠沐浴后看了一会子书,就睡下了。
他睡得格外沉。
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,都要他一一应对。
他真的很累很累,心中嘈杂。
如今剿匪已完成大半,余下之事都交给了浙江都护府。
他终于放下心来,可以睡一个安心觉了。
谢棠坐在马车,想着昨天赵府里发生的事情。
那时他和赵大人说话,没太注意杨原那边,没想到居然出了这种事。
不过也和他没有太大关系了。
听说杨原家里正在说亲,若是杨原真的要纳小星,只怕他说亲还要有许多波折。
如今的书香门第,哪里有婚前纳妾的。
最多不过是收用几个丫鬟做通房,并且绝对不能让通房在正妻前生孩子的,搞出来庶长子,那是祸家之源。
罢了罢了,左右那与他也没有太大的关联。
他还是回府闭门读书吧,既然谢家事已经解决大半。
那么他也该专心准备科举了。
旭日初升,阳光照在奉天殿的地板上。
一班臣子分为文武两列,等待皇帝上朝。
弘治帝和司礼监太监萧敬走上宝座。
弘治帝坐下后,萧敬道:“有事启奏,无事退朝。”
下面的大臣议了一会事后,监察院御史陈钧出列,朗声道:“臣有本要奏。”
弘治帝在上方,看到张松龄对谢迁挑衅地笑。
心里不禁有些腻味。
他爱重皇后,可是朝堂上不能再次出现下一个万安。
弘治帝道:“卿有何事?”
陈钧跪下道:“臣弹劾东阁大学士谢迁,治家不严,放纵族人私通海匪,瞒上欺下,此罪当诛。”
须臾,又有一位施刺史上奏道:“谢阁老压下此事,不顾沿海太平,百姓安泰,只顾一家之尊荣。
欺君罔上,罪大恶极。”
言辞之犀利,措辞之激烈令满堂臣子骇然。
李东阳本来听到了这个消息后有些心惊,但是当他的视线扫到谢于桥那张风清云淡好像还对他笑了笑的脸后。
好吧,我李东阳,就是去担心大风会不会把门前的大柳树吹断,也不该去担心谢于桥这个老狐狸的死活。
谢迁没有说话。
太和殿里的热都在偷偷打量这位阁老,不敢多言。
一时之间,大殿里气氛冷凝,让人甚至不敢大声呼吸。
弘治帝盯着张鹤龄,张鹤龄却是还在低着头,不敢直面天子。
毕竟直面天子是大不敬。
但正是因为他没有抬头,所以他没有看到弘治帝目中的冷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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